陆文礼很是拘谨,他在沙发上清出一块地方,请陆泽坐下。

“我去烧水!”

陆泽没拒绝,他看着陆文礼走进狭小的厨房,不是太利落地侍弄着茶水壶,大约是夜里风大,陆文礼不时会咳嗽一声。

陆泽忽然问:“有病怎么不去治?”

陆文礼身体一僵,而后他轻声说:“老毛病了,也不是什么大事儿!吃点儿感冒药就好了。”

陆泽知道他撒谎,陆文礼的样子,分明就是久病缠身。

他没再问了,安静地翻看书本。

后来,陆文礼烧好了开水,泡了便宜的茶叶,他请陆泽喝时神情是不安的,他甚至苦笑:“事先没有准备,没什么好招待的。”

陆泽只喝了一口。

陆文礼知道他喝不惯这个,他便坐下来,轻声问陆泽家里的情况,问的最多的是小陆言的病......

陆泽恍了下神,淡声开口:“明天就手术了!很快就能康复。”

陆文礼很是高兴。

他给陆泽斟茶水,他的声音里满是欢喜:“能手术就好、能手术就好!那么可爱的孩子,小熏教的也很好。”

他总归遗憾,不能含儿弄孙。

但这一切是他自己造成的,他不怪旁人,更不怪陆泽不认他......像现在这样过来看看他已经很好了。